是他们的(Tina居心加大字体)编制让我要试验改观

发布日期:2024-11-29 12:38:33 作者: 九游会J9国际


  

是他们的(Tina居心加大字体)编制让我要试验改观

  “大部分时候,我假装我不在那儿。他也从不问我的感受如何,他只做他想做的事。”

  四月初,视频上上演的是1986年,荣获奥斯卡11项提名的电影《紫色》中的一幕:上世纪初美国南部,黑人女孩西莉在男权世界饱受欺辱,以致身心麻木。生平第一次启蒙,却来自丈夫的情人,一个坚强不羁的女歌手。

  视频下端,吴小飘的QQ头像在闪烁。“提倡女人自省和悦己是我们两三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。”这位TOIs朵茜情趣精品CEO跟我讲述。举行女性沙龙时,她仍会发现“西莉小姐”的阴影,残留其中——“有些人不完全是观念问题,有些是价值观问题——她们很被动,独立性不强。绝大部分事情都依赖男人,连性也是完全依赖别人的给予。”

  尽管给游戏里的“小女孩”取名“HAPPY”,去年5月,Tina Gong却挺郁闷。她不得不面对苹果来函,再次拒绝将她设计的“HappyPlayTime” APP传至其应用商店。理由是,内容不符合商店标准。

  在Tina Gong的Twitter上,我看到她对自我标注:涂鸦手、设计师、前端开发人员,宠物小精灵法师。现在,她的好友、愿以微博名与公信号曝光的“小致和朋友们”还要加注一条——“她设计了世界首款女性APP”;

  “她尝试过好几次。第一次向苹果递交申请时,她将这款APP归为教育类游戏类别,注明它适用于13岁或13岁以上的用户。被拒后,又将适用年龄改成17岁或17岁以上的人群。她还为此在美国有名的众筹网站试过众筹,可能理念没推广好,也失败了。”这位宣称“致力于女性性愉悦的纯女性团体”组织人一面在浏览器上,向我演练“HappyPlayTime”,一面讲述她与Tina Gong相识经过。

  不知为什么,“HappyPlayTime”第一关始终没过。虽然象征的“HAPPY”在鼠标沿其蘑菇头(代表‘阴蒂’)转动时,显得十分欢快。后来,Tina Gong在邮件中 “哈哈哈”地说:如果没通过,‘她’会变得失望,你必须要再来过。游戏分为六个层级。不同级别会让你学会不同方法通过。游戏过程,你会慢慢掌握提高的能力。当你玩到最高层级,你就可以了解有关性知识的更多内容。她简明扼要谈到作品出炉,“我先是设计其原型,这部分对我最容易。一旦这款IOS版本的APP出来后,我就在网上寻找合适的工程师,向其讲明,我要什么。然后一起开发这一软件。苹果拒绝我,我又找了其他工程师,决定用java语言重新设计。”

  “得知Tina的APP被Apple Store拒绝,我非常惊讶,也很不理解。” 50多岁,牛津大学毕业的亚裔女企业家Cindy Gallop表示。她曾在2009年,于TED TALK上发表了著名的演讲《不是色情》。那一年,她还创立网站“makelovenotporn”,译为“不是演A片”。

  2013年12月,在纽约参观“共同工作空间”中,一位负责人对她建议,有个年轻女孩在做一项与性相关,比较冒险的项目,你应该见见她。当然,那女孩就是Tina Gong。

  见面之初,Tina Gong就向她提起了“HappyPlayTime”——“我认为,它是一个非常妙的想法。我告诉Tina,这款APP的主要受众是女性。但是,第二大受众群就是直男群体。” Cindy Gallop直言不讳,女性性独立是很重要的。女性性独立,也就意味着男性会拥有更多的幸福。

  Q:如我理解,你设计的“HappyPlayTime”APP,传导出理念:“无罪”、“女人通过更好地了解自己的身体,从而来更好了解自己”?如是,这是你设计的初衷,还是无心之作?

  Tina:是这样的,我一直很喜欢制作一些东西。就我个人而言,当我创造一些东西的时候,不仅代表我个人情绪上的一种表达,也可以帮助我解决心理上遇到的难题。开始设计时,我感受到自己处于一种两难境地:我自己和周边的生活对我的期待,充满了矛盾。其中最大的冲突就是性方面的事情。我寻求平衡的过程,就是将自己的性格以另一种形式延伸。我必须使内心的想法变成对外可现的事物,这样我就能更好理解自己。

  的角色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个性的反映——过去,我对性方面的需求感到恐慌与羞耻。而现在,我将“她”变成一个可爱的小东西。我愿与“她”成为朋友。因此,这款APP像一个媒介,帮助解决自我内心的挣扎。自从把“她”设计出来,我感到更舒服接受自己的这一面。

  这款游戏的设计很棒——我是一个大书呆,我想通过科技模拟出一种温暖的,人性化的——触觉非常亲密的感觉。使用不同触摸技术的想法与拥有一个吉祥物的主意完全吻合——如此完美,这款游戏就是要让“她”高兴。当我发布它时,我才发现原来那么多人会关注它,而我曾经以为那是非常隐私的部分。我很高兴它会让更多的人产生共鸣。

  Q:让人感兴趣的是,这款设计与女性独立意识相联。如国内一位专营性玩具用品的女士告诉我,她在举办女性沙龙时,发现很多女性的性观念,让人着急,不会主动享有“性福”,十分“懒”,很不独立。我想知道,在你生长的环境,是否也有同样发现?而这种“不独立”产生的原因,你有过思考么?

  Tina: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。在这方面我并不是专家,不过我愿意分享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。我认为很多女性没有自己的主体性,而是以客体自居,这很让人难过。我不知道在中国是怎样的情况,但从我对自己的生活世界的观察,女性价值观在社会中仍是低于男性的,虽然在西方或许会好一点,但这方面的表现依然存在,也就是说女性的幸福感没有男性的重要。而这也直接影响女性如何感受自己的性福。我们习惯旁观、贪恋、渴望,但当谈到做这些事时,我不认为我们准备好了去提问:作为女性,我们要做什么?我们渴望什么?我们有什么需求?愉悦的性体验究竟是怎样?如果我们对此一无所知,又怎能享受自己的性生活?我们没有机会问这样的问题,因为我们认为自己的快乐是不重要的。

  Tina:尽管美国表面看起来非常开放,但我不认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这样认同。“可耻”的观点仍然存在,性骚扰仍在让女人觉得自己像物品。以我为例,双亲的传统价值观会促使你感到内疚自责。伴随着网络世界的发展,我们的世界变得越发广阔,你会发现很多人有同样的挣扎,无论人们认为你多么奇怪,你也总能找到与你相似的人。

  Q:你是什么时候,怎样建立自己对性的认识?而且,这对你的生活起到什么影响?并与设计这款产品,有着怎样的关联?

  Tina:上高中时,我的朋友们经常开关于性的玩笑,但我知道他们对于性还是畏惧的,并且认为性是不洁的(其中很多人是美籍华人,他们像我一样接受了传统的家教)。我想我是中间特例,应该说起初对于性,我并没有羞耻感。这种羞耻感来自于我所在的群体,这是具有传染性的,因为一旦你谈及这方面内容,就会被认为是不洁的。所以渐渐地,你只能对此保持沉默,以为自己是朋友中的另类。上大学后,我用很多时间来尝试理解我自己,当然,这并不在我平常生活的朋友圈里进行。

  我离开高中生活,好像离开了一座象牙塔。那里的世界只是人生体验很微小的一部分,就像一个人造的旧世界,每个人都带着面具。乃至最后,我也感觉无法与这些人做深层次的交流,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围墙。我想,这与人们“爱面子”,一直想制造自己形象高贵有莫大关系。以致有时,它似乎是不人道的。我成长过程中,看到我的母亲也存在这点。

  中国文化似乎总是竭力避免受到伤害,避免显示自己的弱点(我理解其中原因,有时我也很难卸下自己的盔甲),美好的性会使人变得易受诱惑。

  我开始反思,自己所内化的这种自责和羞耻感,其实是不正常的。实际上,生活中的很多人都有相似的故事。当我认识了很多不同文化和不同性取向的朋友之后,我开始意识到什么是重要的。如果还是和过去的那些朋友在一起,我想我很难改变自己的观点。

  Tina:我想让成为一个你可以与之互动的角色。“她”满怀期待的个性会很讨人喜欢。“她”很奇怪,甚至有一点变态,但也是可爱的,你不会因为“她”感到紧张或压力。“她”想要的,就是让“她”开心,然后和“她”一起娱乐。性本就无辜,“她”也是如此。用一种很可爱的形象来做一件很成人化的事情,其中也含有一点嘲讽幽默意味。人原本就是矛盾的集合体,所以我创造这个角色就是想表现这种冲突与对立。

  Tina:他一直都很支持我,甚至还会帮我检查编码,因为他是一名网络工程师!哈哈!我记得他不会直接提出建议,除非我向他咨询。(我想,他比较尊重我,给予我工作空间)不过,更重要的是,我们越来越愿意讨论关于、社会、文化、爱情、成长、自我发现等等,而且很频繁。所以某种程度上,他也有着巨大的贡献,帮助我更专业地进行软件开发,以及了解我自己和这个世界,因为知识是创造一切的基础。我觉得他比我更加女性主义,很有意思吧!在女性主义相关研究方面,他阅读了很多资料,比我了解的还多,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。他也会让他的朋友们了解这个领域。他是我的挚爱,当然,我们的性生活也很不错。哈哈!

  我不能说我从很多男性朋友中获得建议,不过很多男性网友写道,他们很高兴会有这样一款APP。因为他们说,他们的女朋友觉得性这方面是羞耻的,他们也想找到一种方法让她们相信,自己是可以从中获得快乐的。有时,他们也想有一款适合男性需求的APP,因为不仅是女性对此感觉羞耻,男性,同样也会被嘲讽。

  Tina:我很感激来自母亲们的回复。她们经历过相似的成长历程,并且一直忍受着。她们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。

  Tina:事实上,我认为这并不会带来什么消极影响。大致13至18岁,是我们的青春期,这个阶段里,我们开始思考我们是谁,我们与周边的世界又有怎样的联系,进而建构出自己的身份认同。当你在一个不能给予理解和接受自我身份的环境下成长,比如关于性和,这才会造成消极的影响。这个游戏就是一个寻找自我,重新建构自我的旅程,协助人们不要掉进相似的陷阱里。

  Q:你的产品被苹果拒绝,这让你会有什么新的认识?你会再以其他设计来坚持理念?

  Tina:最后,我知道很可能是游戏内容结构使得苹果拒绝通过。我承认这确实有一点超出苹果所能接受的范围。因为你在用触屏的方式,与一个代表的角色进行互动,并使其产生性高潮。这样的产品会让一部分群体不满意。作为一个大公司,我相信他们也想避开争论。虽然我理解,但我还是很失望。

  至少对我而言,这也是我设计这款APP的重要原因之一。我有一种感觉,我一改变游戏设计的思维方式,删掉核心,重做这个APP,可以让玩家真正意义上与角色互动,再让这个角色幸福,也许就能通过了。苹果公司认为这是有违其理念的,我以为他们并非是指女性方面,而是针对游戏本身。

  当你去想触摸感觉时,很自然会想到一些亲密的方式。所以设计过程中,我考虑了角色、性格、语言与游戏结构的协调,我也相信这样的体验才是有创造力的。(而这些被苹果认为,是他们广义的理念范围之外的。)

  这些想法是为使用户爱上这一“象征”:让玩家可以自发去玩这一游戏,使“她”高兴。其过程中,你能对自己身体了解更多,并逐渐欣赏自己的身体,赋予身体同等的爱与关心。其新颖之处就是,可以引导玩家产生这方面的意识,进而达到最终目的。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,我怀疑这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愤怒。

  作为一名设计师,我一直在寻找突破传统行为模式进行设计的方法。这是我坚持要把这款APP保持原样的要因。我不想开一网站或写这方面的文章,因为已有相当多的知识可供大众选择了,我宁愿和一些专家一起合作来创造一种新的信息传输途径。像这款APP,它的接受能力越高,教育的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广。

  我猜苹果可能了知这一APP,也是带有其教育使命的,但他们想让我彻底修改游戏,去掉所有我认为重要的元素,我不能接受。这种感觉就像是再次走进一座围城,我的观点被看作是不合时宜,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。这一次,像往常一样,我拒绝妥协以加入这个很糟糕的规划好的系统里。这一原则和驱使我设计这款APP的初衷动力并无二致。这种文化氛围想让我把对性需求的理解——我的身份认同的一部分——放到祭坛上作为祭品以求得一个位置,但我拒绝这样做,我找到其他方式维护自己的观点与世界。

  苹果想改变我设计的视角以遵从他们对于品味的要求,什么是好的,什么是不好的。这很过分!我同样能找到其他方式,越过苹果商店,可以让这款游戏在手机浏览器上免费使用,正如现在这样。如果政府,规则或者其他的体系拒绝许可,那是他们的损失,不是我的,是他们的(Tina有意加大字体)体系让我要尝试改变。我也鼓励每个人都能去尝试。

  现在,这款游戏是在网络上的JAVA版本。被绝后,我不得不重建整个游戏以适于网络版。其中也有很多新想法(关于性需求之外)可以发掘,从内心世界与外在的联系来寻找。因为“HappyPlayTime”已发布,我一直在休息,接下来也会考虑做新项目与新规划。

  Tina:虽然我希望,但我认为我不是最佳设计人选。我想这应该来自男性的声音,而不是女性,就像这款游戏并没有征询男性太多的建议一样。如果我去做的话,我会觉得很不自然,很虚假。我不可能完全了解男性对于自己的身体究竟想要怎样的了解,他们担心什么,抑或他们想改变什么。我可以调查,但我不是这块的权威。

  Tina:在这方面我不太了解,但根据我在发行“HappyPlayTime”之前的调研,有两种类型的游戏与性有关。一种是严格地教育,看起来就像是生硬枯燥的教科书,这也是很多性教育都会采用的一种近乎医学的方式,很不人性化,严格的科学化。另一种就是可以明显唤起的游戏,而且只针对男性。对于女性,并无话语权。当然,这一种也比较有趣,带着一定的教育意义。

  Q:通过设计这款产品,你对于“性”,对于男性、女性,包括父母上一代人,是否有新的认识?

  Tina:当然!这就要说我的家庭情况了,我的父母已经离婚,我是和母亲一起生活长大的,我需要她的爱护,我也比以往更希望她能接受女儿真实的自己。但有一件事情,我们无法意见统一,就是性。这意味着我无法按照她的期望来生活。我非常在意父母的想法,而这一部分的自己,我觉得是很“中国人的”。我仍在尝试离开母亲的世界,成为真正的自己。

  Tina:我想,为了实现一个良好的互动关系,我们首先就要了解自己。在人与人的关系中,你势必要了解你想要什么,能让你开心的是什么,自己的弱点是什么,自己不想要的又是什么,如果没有这些了解,那将很难给彼此带来幸福。对于性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
  Tina:我想这款游戏会很适合中国女孩。尽管我出生在美国,但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,他们有着传统的价值观,我的成长也深受这些价值观的影响。我需要让我的母亲幸福,让我的家庭幸福,让自己生活的圈子充满快乐。使他人快乐的其中之一就是我要隐藏自己的性和我的欲望,假装我对性不感兴趣。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,等待的惩罚就是被孤立和抛弃。那是非常大的压力,会让人忘记,自己作为一个人,理应让自己开心。如果你自己都不开心,又怎么能让身边的人开心呢?如果你都养活不了自己,那又能给予他人什么?我很幸运,能与不同的人群打交道,他们有着多元的观念和生活方式,这催生了我自己的个体性。最后,这也是一个平衡的问题。也就是说,成为社会所期待的你,与你所要成为的那个自己之间,如何平衡。

  Tina:凡事不可能尽善尽美。人们都想尽可能达到完美,但实际上总会是障碍重重,让人抓狂。同样,我也不是很喜欢“适当的”这个词。“适当的”一直被群体性地进行文化意义上的界定,和有的宗教中的“一刀切”是一个意思。我们不应该告诉别人什么样的“性”是好的,以及应该怎样进行自己的“性生活”,那只会徒增烦恼。我想,我们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对于自身的理解,每个人都生而自然。应该做自己想做的,开心就好!当然,首先也要明白什么会让自己开心。